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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太阳文化发源地汤谷在日照的考证

东方太阳文化发源地汤谷在日照的考证

  “东南海之外,甘水之间,有羲和之国。有女子曰羲和,帝俊之妻,生十日,方浴日于甘渊”。“下有汤谷,汤谷上有扶桑,十日所浴,在黑齿北”《山海经》。
    对中华民族而言,《山海经》中记载的汤谷不仅仅是一个地名,更是一个圣地。它是东夷先人羲和氏族祭祀太阳神的圣地,是东方太阳文化的发源地,也是孕育了东夷文明的摇篮。
    伴随着岁月的流逝,时代的变迁,特别是自周朝以来排斥四夷文化,使汤谷这块远古东方人的圣地逐渐从人们的记忆中消失。近年来海岱地区(山东省全部,江苏北部、安徽北部,河南西部,河北南部)的考古研究向我们展现了一个传承清晰,繁荣发达的东夷文化区,使我们有可能回过头来寻找那段遗失了的历史和那个失落了的国度。
    除了少数人认为汤谷在日本或在更远的墨西哥之外,史学界对汤谷位于我国东部沿海地区的看法是比较一致的。历史上对汤谷地望进行考察研究的是清代乾嘉学派王良士。清道光年间许乔林所编《海州文献录》对他的这次考察有这样的转载和按语:“吾尝航海,自碣石登莱,穷沙门数十岛,登成山芝罘,憩息琅琊,尊海而南,求所谓隅夷、旸谷者不可得。案:迁史《始皇本记》:调立石朐界,为秦东门云。朐界者,今海州镇山古朐县也。秦统一天下,以朐山为东门,则有虞氏幅员最广,宜以此山为有虞东界。雨云山在海中,周二百里,为隅夷无疑。东磊面东为谷,四时旭日所照,奇峰怪壑,异草仙花,必羲和所居之汤谷也”。王良士的考察结果本来很明确:“求所谓隅夷、旸谷者不可得”,但在《海州文献录》许乔林的按语中则成了“必羲和所居之汤谷也”,致使有人把许乔林的推断误认作王良士的结论,导致人们对汤谷地望的误解。
    我们认为,汤谷是远古时期东方民族(海岱地区东夷族)太阳文化的重要发源地。其地望的寻找应结合如下几个方面加以考察:第一,我国东方太阳文化发生发展的时间顺序;第二,同时期我国东部沿海古人类发源与分布;第三,作为祭祀圣地,汤谷与同时代都城或文化中心地理上的关系。根据这几项原则,结合近年来海岱地区地下考古资料和相关历史文献,我们发现山东省日照地区与《山海经》中记载的汤谷地望相似。现将研究结果报告如下。
(一)《山海经》其书
    要研究汤谷地望必先研究《山海经》。
    对于“汤谷”地望研究来讲,《山海经》有三大特点:
    其一, 《山海经》历来被多数人视为荒诞不经。连敢于打破《尚书》传统,将中国历史提前到黄帝时代的司马迁都说“至《禹本纪》、《山海经》所有怪物,余不敢言之也”《史记。大宛列传》。几千年来,该书既不为正史所载,也不为诸子所传,因而也很少被后人改动,在很大程度上保留了原书的风貌和许多珍贵的远古资料和信息。
   其二, 《山海经》有对东方祖先神帝俊的详尽描述。
   金荣权教授在“帝俊及其神系考略”一文中指出:“帝俊在中国古代神话中是一个谜一般的神性人物,他的事迹既不为正史所载,也不为诸子所传,只见于《山海经》之中,尤其集中反映在“大荒”、“海内”两经之中。究其神系渊源与脉略,显不属于炎帝世系,也不隶属于黄帝世系,是与炎、黄两大神系并存的第三神系”。“关于帝俊在中国古代诸神中的地位,今天众说纷纭,然一般认为帝俊当是上古时代东方民族的祖先神,这种看法是一致的,因为《山海经》记载的帝俊活动地及其子孙之国大多在东方”。
    徐旭生先生说:“帝俊这个人物,在《山海经》里面,可以说是第一显赫的了。里面载他的事,多至十六(在《经》里面只有帝颛顼多至十七事,可是他与九嫔葬处一事三见,那只剩下十五事。此外黄帝十事,炎帝四事,帝喾三事,帝尧二事,帝舜九见八事,帝丹朱二事,帝江一事,帝鸿一事。其余的人没有帝称)”。通过这十六项的帝俊故事可以看出,第一,他东西南北,无所不至;第二,古代重要的大发明,差不多全出于他的子孙;第三,包括姬姓、姜姓、姚姓在内许多氏族都是由他分出;第四,太阳是他的儿子,月亮是他的女儿,在他之下有“人面、犬耳、兽身,珥两青蛇,名曰奢(she)比尸”的神人和“五采之鸟”的“下友””。
现在多数历史学家认为帝俊应为殷人甲骨文中记载的高祖夔。
    其三,《山海经》提供了有关“少昊”、“羲和”、“汤谷”与“扶桑”的诸多信息
《山海经.大荒东经》:“东海之外大壑,少昊之国,少昊儒帝颛顼,弃其琴瑟。有甘山者,生甘渊,甘水出焉”。
   《山海经.大荒南经》:“东南海之外,甘水之间,有羲和之国。有女子曰羲和,帝俊之妻,生十日,方浴日于甘渊”。
   《山海经.海外东经》:“下有汤谷,汤谷上有扶桑,十日所浴,在黑齿北”。“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孼摇頵羝,上有扶木,柱三百里,其叶如芥。有谷,曰温源谷。汤谷上有扶木,一日方至,一日方出,皆载于乌”。
    通过上述记载, 我们可获得如下信息:
    其一,羲和是东方太阳崇拜的始祖或其本人就是太阳女神;其二,羲和浴日的汤谷又称甘渊、温源谷;其三,汤谷在海岱地区的东部沿海;其四,羲和为帝俊之妻,羲和之国与少昊之国在地望上有联系。
    自《山海经》之后,不少文献亦提到汤谷和扶桑。
   《尚书.尧典》“乃命羲和,钦若昊天,历象日月星辰,敬授人时。分命羲仲,宅嵎夷,曰旸谷。寅宾出日,平秩东作。日中,星鸟,以殷仲春。厥民析,鸟兽孳尾”。
    汉东方朔《神异经?东荒经》:“扶桑山有玉鸡,玉鸡鸣则金鸡鸣,金鸡鸣则石鸡鸣,石鸡鸣则天下之鸡悉鸣,潮水应之矣”。
    屈原的《楚辞?九歌?东君》:“暾将出兮东方,照吾槛兮扶桑”。
   《淮南子?天文训》: “日出于旸谷,谷于咸池,拂于扶桑,是谓晨明。登于扶桑,爰始将行,是谓聪明”。
    上述记载明确表明汤谷与扶桑位于我国东部沿海地区。
(二)《山海经》作者与成书年代
    研究《山海经》,必先研究其作者。
    西汉刘歆在《山海经表》说:“ 已定《山海经》者,出于唐虞之际……禹别九州,任上作贡,而益等类物善恶,著《山海经》”。
    东汉王充《论衡?别通篇》:“禹主行水,益主记异物,海外山表,无所不至,以所记闻作《山海经》” 。
    东汉赵晔《越王无余外传》:“(禹)与益、夔共谋,行到名山大泽,召其神而问之,山川脉理、金玉所有、鸟兽昆虫之类,及八方之民俗、殊国异域、土地里数:使益疏而记之,故名之曰《山海经》”。
    现在大多认为《山海经》是从古老时代流传下来的歌谣,后来形成山海经图,在有文字的时代(约在春秋战国到秦汉时期)被记录下来,经多人之手而成。但古人云“民不祀非族,神不禋非类”。刘宗迪教授认为《山海经》中大量东方帝俊神系的描写表明这部分史料为帝俊后裔伯益族人所口传或图传应该不会有大误。
  (三) 伯益其人
    伯益,《尚书》称益,《史记》称大费、柏翳,又称伯翳,《世本》、《汉书》称化益、伯益。“少昊之后伯益也”《国语。郑语》。《春秋左传正义》隐公二年下注曰:“《谱》云:“莒嬴姓,少昊之后。周武王封兹於期于莒,初都计,后徙莒,今城阳莒县是也”。
    伯益也是龙山文化后期一个中国由原始社会向奴隶社会转变时期的历史性人物。《尚书。舜典》记载了大量伯益辅佐舜帝和大禹的史料。《史记夏本纪》:“益让帝禹之子启,而辟居箕山之阳。及禹崩,虽授益,益之佐禹日浅,天下未洽。故诸侯皆去益而朝启,曰‘吾君帝禹之子也’。于是启遂即天子之位,是为夏后帝启”。战国《韩非子外储说右下》:“古者禹死,将传天下于益,启之人因相与攻益而立启”。《战国策燕策一》:“禹授益而以启为吏,及老而以启为不足任天下,传之益也。启与支党攻益而夺之天下,是禹名传天下于益,其实令启自取之”。《晋书束哲传》 引《竹书纪年》:“益干启位,启杀之”。
    少昊、伯益为赢姓始祖。春秋时山东地区的赢姓国主要有莒县的莒国,郯城的郯国,和莱芜的赢国,这些地域应该属于《山海经》中的少昊之国。从时间上分析,海岱地区的岳石文化属于夏代,伯益应当是处在龙山文化后期岳石文化之前的东夷部落首领。而龙山文化时期,莒县、郯城、莱芜一带的赢姓东夷人以莒县的段家河古国,尧王城古国和两城古国最为强大。因此,《山海经》的传人伯益属于日照地区某一古国或古国联盟的可能性最大。从这一角度上看,汤谷应该与伯益部落有密切关系。
(四)日照地区古人类起源与太阳崇拜
    海岱地区考古和太阳文化起源研究证明,汤谷地望应该在日照地区。
    张学海先生在《考古学反应的山东古史演进》一书中指出:“目前资料表明,山东旧石器时代早期的直立猿人和遗址,仅发现于沂河源头和上游地区,如果山东别地不存在旧时代早期遗存,就说明山东或者说海岱地区的旧石器文化,起源于鲁中南山地的沂河上游地区,并始终在该地区发展,同时逐渐向东南扩展,并在鲁东南地区包括江苏连云港市北部地区在内,过渡到新石器时代,从而勾勒出山东旧石器时代的发展脉络”。文中提到的“旧石器时代早期”大约在40万年左右,“旧石器中晚期”在10万年前到2万年前之间。“鲁东南”就是指沂沭河中游流域和日照沿海地区。张先生在讲到沭河以东地区旧石器时代中晚期遗存时又说:“这一地区包括郯城、莒南、日照市和江苏连云港北部地区,目前,海岱地区已发现的旧石器时代中、晚期遗存大部分在这地区,而以日照市沿海和马陵山两地最为集中”。
    张学海先生在《试论莒地古文化古城古国》一文中也指出:在日照地区“80年代的文物普查,再获一系列重大成果。发现了数十万年前的沂水南洼洞、日照秦家官庄等旧石器早期遗址与地点。10万年以后的沂水湖埠西、莒南烟墩山、日照竹溪北沟、竹丝南沟、丝山、丝山西沟、奎山、虎山和胡林村地点,在沂水、莒县、莒南、日照、临沭等地发现一批2万年到1万年左右的细石器文化遗址与地点,北辛晚期遗址也见于莒县、临沭等地,大汶口、龙山文化遗址则成群或零散地分布于全区的山前平原、河谷地带,说明莒地和鲁东南地区一起,是中国文化的发祥地和中华古文明的中心之一”。
    张富祥教授在《试论太昊、少昊时代——兼论太昊、少昊与炎、黄的关系》一文中指出:“从文化心理的深层结构来看,我国上古人群的太阳文化意识首先应当起于东部沿海地区,或说以东方夷人的这一意识最为强烈,其次才逐渐传播到西、北、南各个地区”。张教授的结论得到日照地区考古学研究结果的支持。其一,大汶口文化为太昊少昊文化,其族人以“昊”字为族徽;其二,出土陶器上有大量太阳纹图案;其三,莒县凌阳河出土有“日火”或“日火山”图像文字。这些结果充分证明大汶口文化时期日照地区已经有非常成熟的太阳文化。
    因此,海岱地区地下考古与史料记载给我们提供了这样一幅画面。在四十多万年前,沂源猿人中的一个分支离开他们赖以生存的溶洞,沿沂河沭河而下,追逐太阳而居,最先来到日照沿海地区。在这里,他们发现带给人类光明和温暖的太阳竟是神奇地从东方大海中升起的(日出汤谷,浴于咸池)。于是在一个叫汤谷的地方开始了祭祀太阳神的活动。这大概就是太阳崇拜的真正起源。“夸父追日,渴死汤谷”或许就是羲和氏族由西向东迁移的真实写照。
    换言之,在大约四五十万年的漫长岁月里(在此期间产生了太阳崇拜),海岱地区的旧石器遗迹只局限在北起沂源,南到郯城和江苏东海县(连云港市周边地区未发现有旧石器文化),东至日照沿海的三角地带里(图 1 海岱地区旧石器遗址分布图)。在这一时期,山东到江苏的漫长海岸线上只有日照沿海发现有东夷先人的活动遗迹。因此,如果山东和江苏东部沿海在旧石器时代存在太阳崇拜文化的话,那只能是日照地区的文化。
    历史发展到一万年前的细石器和新石器时代,日照地区的东夷先民更是在这片土地上创造了海岱地区最繁荣的大汶口和龙山文化。大汶口文化时期,首先在莒县境内诞生了具有几十万平方米的陵阳河古城和凌阳河古国,同时在日照沿海也出现了尧王城、丹土等古城,这些古城和古国在龙山时期发展成以规模在百万平米之上的段家河、尧王城、两城等龙山古城,出现了龙山古国群(图3-2 日照地区龙山古国群)。在此期间,日照地区东夷先人建造了亚洲最大的城市,制造出最精美的龙山黑陶,创造了图像文字,发明了金属冶炼技术,率先步入了文明社会的大门。
而在相同时期,琅琊之北沿海未发现有大型大汶口或龙山古城,之南的江苏连云港地区也未发现有大的大汶口文化聚落,只发现了属于龙山晚期的藤花落遗址,但城址规模也只有十几万平米,远远小于日照龙山古城,且未发现图像文字和金属冶炼遗迹,不具备古国的规模。
因此,日照地区从时间上、地理位置上与《山海经》中记载的羲和与汤谷地望相符。到了大汶口和龙山时期,“日火山”陶文的出现更证明日照地区已经发展成为海岱地区太阳文化的中心。
 
图1 海岱地区旧石器遗址分布图
 
 图2 日照莒地龙山古国群
(五) 日照历史沿革
    日照地名历史上就与太阳和扶桑有联系。
    现在的日照地区包括莒县、五莲、东港和岚山等区县。
    该区域在夏以前为赢姓少昊、伯益之国,夏代为九夷之一,商代称人方,属青州姑幕国。清雍正《莒县志》记:莒地“唐虞以前无考,商(属)姑幕国。此侯国也,殷爵列三等,而姑幕实侯此土,仅见之汉史中”。在西周时属青州。《周礼》曰:“正东曰青州,其山镇曰沂山,其泽薮曰望诸,其川淮、泗,其浸沂、沭……”。在秦时属琅琊,汉代为海曲,取其海隅之意。在宋时设日照镇,明嘉靖《青州府志》载:“以濒海日出处故名”。清康熙十一年(公元1673年)《日照县志》载:“日出初光先照”。随后,元、明、清皆因之。
    汉东方朔《神异经?东荒经》记载:“扶桑山有玉鸡,玉鸡鸣则金鸡鸣,金鸡鸣则石鸡鸣,石鸡鸣则天下之鸡悉鸣,潮水应之矣”。说明扶桑山在中国东部沿海。东方朔是山东惠民人,离日照不远。东方朔对《山海经》极为熟悉,汉刘秀在《上山海经表》中说:“孝武皇帝时,尝有献异鸟者,食之百物,所不肯食。东方朔见之,言其鸟名,又言其所当食,如朔言。问朔何以知之,即《山海经》所出也”。《神异经》采用《山海经》的格式,其《东荒经》记述的就是东方夷族的故事。
    曾任大明王朝高丽书状官,“高丽的孔圣人”、“朝鲜第一大儒” ,高丽状元郑梦周对莒地和日照地区情有独钟,在旅游历华夏时多次到过日照地区,死后葬在韩国浮来山(其名取自莒县浮来山也未可知)的临皋书院,曾留下以《日照县》为题的著名诗句:
      海上孤城草树荒,最先迎日上扶桑。
      我来东望仍搔首,波浪遥望接故乡。
(六)日照乃少昊之国,羲和之国
     《山海经.大荒南经》记载:“东南海之外,甘水之间,有羲和之国。有女子曰羲和,帝俊之妻,生十日,方浴日于甘渊”。《山海经.大荒东经》曰:“东海之外大壑,少昊之国,少昊儒帝颛顼,弃其琴瑟。有甘山者,生甘渊,甘水出焉”。《山海经》研究专家,晋代郭璞为此作注说:“此经甘渊,实即《大荒南经》羲和裕日之甘渊”。
少昊是大汶口文化晚期至龙山文化中期的部落名称。尽管羲和与少昊的先后顺序无考,但根据《山海经》,少昊之国与羲和之国在地望上一致是无疑的。
     古时日照东部沿海或者称“东海”,或者称“东南海”,有清光绪十一年《日照县志》地图(图3)为证。
    《春秋左传正义》隐公二年下注曰:“《谱》云:“莒嬴姓,少昊之后。周武王封兹於期于莒,初都计,后徙莒,今城阳莒县是也”。《汉书。地理志》载“莒,故国盈姓,三十世为楚所灭,少昊之后”。
     少昊崇鸟,颜师三注《汉书?地理志》“鸟夷”曰:“一说居在海曲,被服容止皆象鸟也”。日照在汉代称为海曲。海曲的东夷人之所以被称为鸟夷,是因为他们在服饰与行为上极力模仿鸟,而对图腾物的模仿正是图腾信仰的重要方面。《左传》昭公十七年载郯子说:“我高祖少昊挚之立也,凤鸟适至,故纪于鸟,为鸟师而鸟名”。王青教授在《从大汶口到龙山:少昊氏迁移与发展的考古学探索》一文中说:“少昊氏是史前东夷人的重要支系,考古发现的陶文和大墓证明,少昊氏不仅存在于大汶口文化时期,而且还延续到龙山文化时期,期间经历了不断迁移和发展的过程.其中大汶口晚期以莒县陵阳河一带为中心,到大汶口末期迁到五莲丹土一带,龙山早中期又迁到日照尧王城、两城等地,在滨海地带形成超大规模的中心,龙山中期之末迁到了临朐西朱封一带,到龙山晚期又迁到曲阜一带.少昊氏的迁移过程是不断发展壮大和文明化水平不断提高的过程,经历了从古国到方国的社会转变.到龙山文化末期,少昊氏走向衰亡,被东夷新崛起的皋陶、伯益等政权实体取代”。
    日照地区是赢姓莒国的先祖少昊、伯益的领地。而少昊之国与羲和之国在地望上一致,因此日照地区属于羲和之国的一部分。
(七)日照乃嵎夷所在地
    据《尚书.尧典》记载,羲和浴日的汤谷(旸谷)在一个叫做嵎夷的地方。“乃命羲和,钦若昊天,历象日月星辰,敬授人时。分命羲仲,宅嵎夷,曰旸谷”。孔安国注云:“东夷之地称嵎夷。”
    嵎夷在中国东方的青州。《尚书.禹贡》曰: “海、岱惟青州:嵎夷既略,潍、淄其道” 。
   《尚书。禹贡》又载:“海、岱及淮惟徐州。淮沂其乂,蒙羽其艺;大野既豬……浮于淮泗,达于河(荷)”。历史上有人认为日照属于徐州。根据《尚书。禹贡》的记载,沂河流域属徐州无疑,但日照地区在沭河以东,似乎不属于徐州。因为徐州之民在《禹贡》中被称为淮夷,历史上也曾称为“徐夷”。如果日照属于徐州,则日照先民应为淮夷或徐夷,显然与历史记载不符。日照地区在历史上和传说中从来没有淮夷或徐夷的记载。
根据南宋或者清乾隆年间编写的《四库全书》中的禹贡九州图(图4 禹贡九州山川图),日照地区应属于青州。图中以泰山、蒙山到羽山一线为界,其北为青州,其南属徐州淮夷,嵎夷恰恰就包括日照地区。
    古代嵎夷也称隅夷或郁夷。根据清道光年间许乔林所编《海州文献录》中有关王良士对汤谷的考察和注解也说明日照地区属隅夷:“吾尝航海,自碣石登莱,穷沙门数十岛,登成山芝罘,憩息琅琊,尊海而南,求所谓隅夷旸谷者不可得。案:迁史《始皇本记》:调立石朐界,为秦东门云。朐界者,今海州镇山古朐县也。秦统一天下,以朐山为东门,则有虞氏幅员最广,宜以此山为有虞东界。雨云山在海中,周二百里,为隅夷无疑。东磊面东为谷,四时旭日所照,奇峰怪壑,异草仙花,必羲和所居之汤谷也”。尽管许乔林对汤谷地望的结论显得武断,但连云港地区为隅夷的说法是正确的。《山海经。海内经》中记载:“都州在海中,一曰郁州”。何光岳先生在《东夷源流史》中也认为郁州(江苏连云港附近云台山,古称郁州)大部分为郁夷人所居。这就是说,隅夷的分布北起琅琊,南至江苏连云港,这不但与禹贡九州图相符,也得到藤花落地下考古(龙山文化遗址)的佐证。
    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王守功先生在《山东龙山文化》一书中指出:“尧王城类型主要分布于沂山之南、蒙山以东的鲁东南地区。这一区域的地貌以丘陵为主,间有较大的河谷平原。该类型西、北两侧分别于尹家城类型、姚官庄类型相邻,东至黄海,南界约在陇海铁路以北。行政区划包括临沂、日照两市和江苏东北角之一部分”。“根据遗址分布特点可以推测,日照、临沂一带是尧王城类型的中心地带。这里地理环境特点是地势平坦,土地肥沃,河流众多,古代环境同现在差别较小。考古发现表明,这里龙山文化遗址十分密集,且不乏大型遗址”。而地下考古尧王城类型的地域恰恰就是嵎夷的分布范围。
    此外,史料记载日照在商周时均属青州。根据《禹贡》成书时的地理知识或九州的概念,其时胶莱平原尚为海洋或沼泽之地,山东丘陵为海岛,日照地区当时位于华夏的最东端,正是太阳从大海中升起,“日出初光先照”的地方。太阳崇拜在这里产生自有地理上的道理。


图3 清光绪十一年《日照县志》地图


 图4 禹贡九州山川图
(八)日照乃商王祀日的“湡”地
   “天命玄鸟, 降而生商”。史料和地下考古证明,殷人的祖先为东夷人,其高祖夔很有可能就是帝俊。郭沫若通过对甲骨文的研究发现,殷人在每天均有早上均迎日出,晚上送日入的祭祀仪式《殷契粹编》。蔡运章先生在《三星堆文化的太阳神崇拜》中指出:“甲骨文中有商王到旸谷祀日的记载。特别重要的是,商王“‘观日出’的地点是在‘湡’地 (湡,通作与堣、嵎,在今山东沿海地区),与《尧典》说的‘宅嵎夷,曰旸谷。寅宾日出’,全相密合,绝非偶然”。
日照地区在汉时为海曲。“海曲:犹言海隅,谓沿海偏僻之地”《辞源》。从字义上讲,嵎同隅同湡,是内凹的角落之意《说文》。
    从地形上看(图 5 中国地形图)成山头到淮河之间东夷或九夷所在地的东海海岸,日照地区正处在内凹的海滨之地——湡地。
 图 6 夏朝地图
 
图 7 商朝地图
 
图 5 中国地形图

(九)日照与远古天文观测
    刘宗迪教授在“《山海经?大荒经》与《尚书?尧典》的对比研究”一文中品提出,《大荒经》实际上是有关上古历法的著作。而在“《海外经》和《大荒经》地域和年代考——兼论先王“封禅”之真相”一文中又写到:“郑先生(注:郑文光先生《中国天文学源流》)还根据《周髀算经》中记载的冬、夏至测影数据(这显然也是实测所得),算得观测的地理纬度为35°37′,考虑到古人的观察手段的粗糙所导致的误差,这一结果与上述假设“周髀八尺影长六尺”为春、秋分实测数据而计算出的结果相差只有半度,并不算大。郑先生还根据岁差原理,推算出观测的年代大约在公元前2502年,这一结果恰与上述莒县凌阳河大汶口文化遗址的年代密和”。不但年代密合,日照地区莒县和尧王城遗址的地理位置恰在北纬35.4°左右。
刘宗迪教授又写道:“这一结果实在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2500年前的大汶口时代还可能根本没有文字,如何会有《山海经》这样复杂的著述呢?2500年前当然不会有《山海经》其书,《山海经》是成书于战国时代,此已为学界共识。但《山海经》原本是述图之作,其文是对传世古图的叙述,大汶口遗址出土的陶符说明,那时虽无文字,却已经有了发达的图象表达能力,大汶口陶符已处于从图画到文字的发展途中,它正是后世甲骨文的前身”。
    另据《汉书。魏相传》记载:“东方之神太昊,乘《震》执规司春”。栾丰实教授在《海岱地区考古研究》中说:“太昊部族本居近海的沂、沭河流域和日照沿海地区,大汶口文化中期后段开始,一部分人沿淮西迁,到晚期阶段达到高潮”。而根据莒县博物馆苏兆庆先生的研究,在大汶口时期,日照地区的先民就掌握了山头记历的观测手段。天文观测记录和考古结果表明远古时期日照地具有区发达的天文观测手段,这与史料中羲和氏族掌握发达的天文知识,负责观象授时的记载是一致的。
(十)日照地区有源远流长的太阳崇拜习俗
    莒县凌阳河出土的“日火山”和“日火”陶文以及陶器上出现的大量太阳纹,都充分证明日照地区东夷先民的太阳崇拜传统。《后汉书,方术列传,赵彦》记载:莒有五阳之地:城阳,南武阳,开阳,阳都,安阳等地名,都是古莒国太阳崇拜的直接证据。
    莒县博物馆苏兆庆先生在“夷人崇日与秦始皇东巡琅琊”一文中说:“特别是东夷民族对太阳神的崇拜更有其悠久历史传承,不少有关太阳来历的神话故事广为流传于民间”,“主要崇拜太阳的少昊羲和族,居住在汤谷(亦称旸谷)一带,是太阳神赐福下民的圣地”。“用史迹和考古资料对这些古代神话进行印证,可能汤谷就在东海之滨的琅琊一带。这里的先民早在5000年前,就已掌握了用日出方向判断四时,并将这种原始历法用于发展农业和航海事业”,“祭日活动,解放之初,莒地依然流行”。
   日照有一个民俗节日叫太阳节。每年的农历六月十九,农民把新收获的麦子做成太阳形状的饼,供奉太阳,感谢太阳给了大地阳光,让农民获得了丰收,据说 后来这饼越做越大,厚的就叫锅饼,薄的就叫煎饼,这就是山东大煎饼的来历。1992年,日照人自己作词谱曲,由著名歌唱家范淋淋演唱的<<这是太阳升起的地方>>获得全国新歌比赛大奖,被中央电视台选项为每周一歌。


文章来源:日照天台山(www.tanggufusang.com) 详文请参考:
http://www.tanggufusang.com/sunnews.asp?id=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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